Aki

【夏五】你酒量到底多少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烂俗醉酒梗，是块有一点沙雕的纯糖

*4k+，ooc我的

 

 

虽然咒术师因为人手不足每天忙成狗屎，但相比之下冬天总会比夏天清闲太多。特别是在温暖宜人的晴天，大街小巷都洋溢着轻松愉悦的气氛，欢声笑语响彻每一寸阳光亲吻的地方。这样的环境对于咒灵来说不亚于吸血鬼见到太阳，它们被迫蛰伏在阴影中，不敢出来作妖。

 

“啊——这样悠闲的日子再多一点吧！”高专内，无所事事的五条悟靠着树干转墨镜，一旁的夏油杰躲在树荫下翻着本书。

 

刚和歌姬打完电话的硝子抬头瞥了他们一眼，而后漠然地收回视线，无视了五条悟黏黏糊糊往夏油杰那边倒的行为。

 

夏油杰被烦得不行，干脆一把将人拉进怀里，手肘压着对方的肩膀撑书，索性直接把人当成支架用了。

 

五条悟嗷嗷叫起来：“痛痛痛，别压！”

 

“那你先给我安分一点。”

 

“不，行！”想让五条悟安静一分钟那简直是天方夜谭，硝子听到这句话时就翻了个白眼——杰，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接下来那家伙一定会这么说的。

 

“杰、硝子，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硝子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心说您老嚯嚯夏油就够了，可千万别在我身上费心。

 

奈何五条悟已经一手拽上一个人往前走，硝子转头就和夏油杰对视上，两人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同样的有苦说不出。

 

 

十分钟后，五条悟宿舍内。

 

“五条同学，你究竟对游戏有什么误解？”

“悟，你管这叫游戏？”

 

硝子捏着一瓶敞开的罐装啤酒摇了摇，劣质酒精的味道扑面而来，熏得她想把啤酒罐掀到某个始作俑者的脸上。

 

夏油杰对酒的要求倒没有硝子那么高，就算是一百多日元淘来的地摊货他也认，但他现在想吐槽的显然不是这个：“……我懂你想要体验成人世界的心，但首先堂堂五条家少爷为什么买不起好酒？”

 

五条悟正兴致勃勃地拉拉环，闻言不耐烦道：“即使我有VIP黑卡也还是未成年好吗，这可是老子费劲千辛万苦搞来的，不喝就别嚷嚷。”

 

“我当然没有意见，硝子你……”

 

“我没问题。”迎着夏油杰询问的眼神，硝子一口应下。反正输的肯定不是她，别的比不过，酒量这点她还是敢打包票的。

 

——没错，五条悟提出的老套游戏就是拼酒。在这难得的假期，原本打算晒晒太阳看看书的夏油杰和计划出去逛街购物的硝子却被五条悟拉进狭窄的宿舍喝劣质啤酒，两人就差在脸上贴张纸条写“五条悟脑子有病”了。

 

然而16岁的高中生就像衔着火星的炸药，在五条悟锲而不舍的激将和挑衅下，夏油杰成功燃起了斗志，“啪啪”一连开了好几罐摆在面前。

 

你问硝子？硝子如果会被五条悟影响情绪那就不是硝子了，她不过是抱着看戏的心态来参加这场团建——相机已经在口袋里蓄势待发了。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五条悟是最强，却不知道他的酒量也是“最强”。

 

半个小时后，夏油杰一手摁着五条悟，一手想阻止硝子拍照，内心感到深深的忏悔。

 

“你个怪刘海赶快放开我！不要阻止老子毁灭世界！”五条悟在夏油杰怀里大喊大叫，一双长腿四处乱蹬，空的、半空的易拉罐散落整个房间，清亮的酒液直直流进床底——这个时候就要感谢他们是在五条悟的宿舍而不是夏油杰自己的宿舍了。

 

硝子丝毫没有要来帮忙的自觉，相机咔嚓咔嚓的声音连续不断，为了不手抖，她拼尽全力憋笑憋到肚子都疼了。

 

而夏油杰就算青筋暴起想要揍人也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因为普通人发酒疯最多也就搞乱一个房间，而五条悟发酒疯可不一定了——万一他发动了术式，毁掉整个高专都绰绰有余。

 

天哪，我可以掐死他吗。夏油杰绝望地躲避五条悟的无差别攻击，而后者发现自己挣脱不开过后一转攻势，朝夏油杰的腰窝伸出了恶魔的双手。

 

“哈哈哈……别挠了，悟……哈哈！”两个当今最强咒术师在高专宿舍的地板上滚作一团，你挠我痒痒我扯你头发，简直比幼儿园小朋友打架还不如。

 

“是不是还得感谢他忘了术式。”硝子自言自语道，收起相机准备出门，“我去宿舍帮他弄点醒酒茶，夏油你再坚持一下。”

 

“好de……”回应的尾音被淹没在扭打之中。

 

 

五条悟从小被约束，日常饮食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更遑论烟酒这类寻常孩子也不被允许的东西。什么样的酒好、自己的酒量多少他一概不知，以至于如今一杯倒的酒量遇上劣质到家的啤酒，那喝醉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夏油杰其实也有一丝醉意，所以才在五条悟开始闹腾的时候没有及时止损而是火上浇油，于是他们打了整整一个小时，直到两人都耗尽体力瘫在地上喘气，说好拿醒酒茶的硝子依然不见踪影。

 

五条悟一脸严肃：“她是不是抛弃我们了。”

 

夏油杰不想理他：“不要摆出一副怨妇的表情，容易让人误会。”

 

五条悟惊奇地睁大眼睛：“你吃醋了？”

 

夏油杰挤出一句脏话：“你他妈才吃醋。”

 

五条悟烦躁地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皱着眉头消化夏油杰的话。平日里时刻运转的六眼总是让他大脑消耗过度，此时此刻借着酒力他放纵自己不去处理那些源源不断的信息，只专心致志和眼前的人聊天打架。

 

酒是个很好的借口，可以让他将世界抛诸脑后。

 

 

“杰，你说我们每天那么累是为了什么呢？”好似狂欢过后的惆怅，五条悟靠着床腿仰头，双手垫在脑后问道。

 

……

 

他半天没等到回应，一扭头却发现夏油杰已经睡着了，在打斗中披散下来的黑发挡住侧脸，随着一点一点的头前后晃动着，睡相极不安稳。

 

五条悟有些手痒，探头去看那个极少表露出疲惫的人，确认对方睡熟过后他牵起一缕黑发……系在了床尾。

 

然后他便把自己砸进了柔软的大床，两眼一抹黑睡得人事不省，丝毫不管地板上的同学会不会着凉感冒。

 

 

果然，我就不该对他有任何的期待。

 

次日清晨，夏油杰是被冻醒的。首先他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接着他揉着抽筋的小腿起身时被头发拽了个趔趄，砰地带倒了地上的易拉罐，多米诺骨牌效应让房间里发出震天的巨响。

 

内心奔过一万头草泥马的夏油杰费劲千辛万苦，拗出各种他此生不想再回想的姿势去尝试着解开那个死结，却因为角度实在太过刁钻而无能为力。

 

刚刚那么大动静，悟应该快醒了吧。他已经懒得计较五条悟无聊的恶作剧了，他现在只想赶快扑进自己温暖的大床里睡个回笼觉。

 

一分钟过去了，五条悟没有动静。

五分钟过去了，五条悟还是没有动静。

十分钟过去了，五条悟依然没有动静。

夏油杰坐不住了。

 

他在打了一连串喷嚏后生无可恋地想起：……我不是有咒灵操术吗。果然是昨天光凭体术干了一晚上架所以智商下降了。五条悟害人不浅。

 

只可惜祸不单行，夏油杰刚刚召唤出咒灵来帮忙，五条悟就醒了。床上的人睡眼朦胧地伸懒腰打哈欠，宿醉的头疼中他隐约感觉到面前有个黑影，右手一挥一股咒力便高速射出，成功轰碎咒灵的同时还拦腰截断了夏油杰的头发。

 

夏油杰：……我谢谢你。

 

“早上好啊，杰。”这时的五条悟才算彻底情醒，他揉着太阳穴打量床前面无表情的人，语气疑惑，“杰这么早来我宿舍是为了展示自己的新发型吗？”

 

夏油杰：…………我他妈谢谢你。

 

尽管早就做好了五条悟会忘掉昨晚的事的准备，但真正遇到时夏油杰才发现有些怒火是冷静不下来的，更何况某人刚刚毁掉了他保持好久的发型。

 

新仇旧恨必须得一起算。

 

“悟，给你讲个有趣的事。”

 

“等等……你召咒灵出来做什么？”

 

“前几天出门做任务时，我听说最近很流行秃头发型。”

 

“诶？杰你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老子这么完美的发型怎么可以剃掉！还有流行秃头什么的，都是你自己编的吧——”所以说五条悟也会有被一个剪刀咒灵追得抱头鼠窜的一天吗。

 

最终这场追逐战以五条悟的后脑勺失去一大撮白毛告终。

 

 

勉勉强强收拾好自己，磨磨蹭蹭半天才出门的二人在楼梯拐角碰到了硝子。

 

硝子：“夏油，不要用那种眼神盯着我。我没有临阵脱逃，真的。我只是在回去拿醒酒茶的路上撞见了夜蛾，他看我从男生宿舍出来就以为我是躲到这边来抽烟的，说什么也要把我押解回房间不准再出门。”

 

“然后你就干脆丢下我们不回来了。”夏油杰一语中的。

 

“你们不想过二人世界？”硝子掏出打火机点烟，连多余的表情都欠奉。

 

“想，但前提是和人而不是和满身酒气的幼稚小鬼。”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被骂了的、一直没能插上嘴的五条悟举起手提问：“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呵，”夏油杰冷笑一声，“不过就是你被我上了。”

 

硝子这时才抬起头来，火星明灭间模糊了她的神情，二人只看到她转身离开的背影以及听见她远远的吐槽：“在女生面前开黄.色.笑话很没品哦，夏油。而且——酒后是ying不起来的。”

 

 

夏油杰很烦躁，非常非常烦躁。

 

他在继镇压醉酒五条悟、睡一晚上地板然后头发断掉、被硝子怼后，又要遭受五条悟物理和精神双重意义上的声波攻击，他已经开始考虑毁尸灭迹的可能性了——奈何他杀不了五条悟只得作罢。

 

“杰，你看那家店里的清酒怎么样？买一瓶回去尝尝吧！”

 

“不行。”

 

“那鸡尾酒呢？五颜六色就像糖果一样真的超级好看诶！”

 

“不行。”

 

“杰……”

 

“停停停，悟。宿醉不会头疼吗？昨天疯成那样今天还想喝。”夏油杰刚刚独自做完任务就碰上了五条悟，他合理怀疑这不是巧合而是某人故意在帐门口蹲他。

 

“怎么说呢，虽然酒的味道没有甜食好，但是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很有趣啊，好想再多感受几次！”五条悟兴高采烈地比划着，全然一副食髓知味的样子，“至于头疼嘛，早上刚起的时候有一点，但洗漱过后就恢复神清气爽了！”

 

……行吧，你代谢快你牛逼。到现在依然觉得头重脚轻的夏油杰不想说话，他自己都分不清这究竟是因为喝酒还是着凉了。

 

为自己的生命健康着想，他决定这次无论如何都要阻止五条悟买酒。

 

“甜食和酒，只能选一个。”

 

他们在两家店门前站定，左边是五条悟嚷嚷了半天的鸡尾酒，右边是五条悟念叨了半个月的糖果店。

 

“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

 

“是啊，小朋友五条悟，快选一个吧。”夏油杰眯着眼笑得灿烂，心说会选新欢还是旧爱我还不知道你吗。

 

五条悟墨镜下的眼睛一转，果断右转，嘴里却絮叨个不停：“杰是大坏蛋、幼稚鬼、管人婆……”

 

随便你怎么骂吧，夏油杰笑眯眯地想，只要今晚能睡个清净觉怎样都好。

 

等到五条悟大包小包买完东西出来准备全部丢给夏油杰时，却发现对方早就不见了踪影，唯留一张白色的纸条挂在树上哗啦啦地响：【夜蛾老师催我回去写报告，我先走一步。】

 

“不负责任的家伙。”又在心里给人记上一笔后，五条悟搬着一大堆东西坐上了新干线，“今天晚上就去他宿舍好了。”

 

 

深夜，写完报告并又被夜蛾派出去做苦力的夏油杰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宿舍，此时的他满心满眼都是自己房间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

 

插上钥匙，拧开门。

 

“ダンシング·オールナイト！言葉にすれば！*”屋内的吼叫硬生生从门缝挤了出来，目标明确直接糊了夏油杰一脸。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门，门板砸在墙上发出震天动地的响声：“五、条、悟！”

 

“……杰？”拿着水杯当话筒的五条悟站在一片狼藉中眨了眨眼，“你也是来参加红白歌会的吗？”

 

然而夏油杰的注意力完完全全被桌上的一个盒子吸引住了——那是一个空了的、酒心巧克力的包装盒。

 

“悟，去外面说吧。”

 

 

 

 

 

*是もんた&ブラザーズ的《ダンシング・オールナイト》（Dancing all night），1980年的老歌了

*应该看得出我抽出刀又收回去的痕迹（懒得改了），想了想草稿箱里还有一篇纯刀，所以我还是善良一点x